「是。」
有人離開了地牢。
趁這個時間,唐一心,繼續喝自己的茶,心情超爽。
她完全不懼怕亓官雨,是因為她從來沒有與亓官雨正面交鋒過。
根本不知道亓官雨可怕的地方,亓官雨最可怕的地方,那就是睚眥必報!
這睚眥必報,並不是只是有一倍,相反,而是數十倍百倍的還誅其身。
論起這個,白靈然算是好了。
亓官雨報起仇來,就算是邪醫東方皇輝也沒有辦法阻攔住的。
本來在房間時的亓官雨,聽到了有人請自己去。
有點姬無霜的提前通風報信,她更是肯定了。
這個唐一心請自己去,肯定沒安什麼好心。
既然如此,那自己就滿足她。
出了門,往返地牢的方向走去。
她走得並不快,遠遠的就在地牢的大門處,就看到了守在那裡的夜千嵐,他一身勁裝站在那裡,神色淡漠。
在看到亓官雨的時候,朝她微微點了點頭,「雨姑娘!」
「夜堂主,不知可否與我一起進去呢?」
夜千嵐有些不解,但還是點了點頭,「是。」
跟著亓官雨身後,走進了地牢里。
剛剛靠近地牢大門的時候,亓官雨就聞到了空氣中那烤焦的味道。
不用看,她也知道大師兄雲歌笑肯定被唐一心用刑了。
唐一心這個人,向來心狠手辣。
到了她手裡的犯人,無一不是被折磨至死的。
亓官雨只是瞄了一眼牢里的情況,眸光一閃,隨即又恢復原樣。
她這個時候,還不是和唐一心算帳的時候。
她要做的是,如何救雲歌笑離開這個鬼地方。
輕咳一聲,示意自己到了。
唐一心聽到響聲,將手中的茶杯往桌上一擱,轉身淺笑,「哎呀!原來是雨姑娘來了,抱歉!剛剛失神了一會,並沒有留到你來了呢。」
「你讓人把本姑娘叫來這裡,有事嗎?」
亓官雨一如既往的冷漠。
唐一心先是一愣,隨後比了比被吊著半生不死的雲歌笑,「沒,突然想起有一個玩物,打算叫你一起過來玩的。」
「玩物么?」
亓官雨微眯了眯雙眼,掃了一眼房子中的另一邊的刑具,心下已經另有一番計較。
「你意思是,這個玩物歸我了?」
「嗯。」
?
唐一心笑得狡詐,她一直盯著亓官雨,她總覺得亓官雨是仙靈山的細作。
亓官雨不會真心為幽冥邪教賣命,而她每一次向公子重提出的時候,總是會被公子重駁回,不許她再異議!
眼下,正好抓到了雲歌笑。
雲歌笑與亓官雨的關係非比尋常,她倒要看看,亓官雨會怎麼對待一個同門師兄。
亓官雨走到刑具的面前,挑了一把彎刀,走到雲歌笑的面前,二話不說,直接操起彎刀,就往他的心臟位置直插了進去。
雲歌笑被突然刺痛,連話都說不出來,彎刀從這邊穿插到了另外一邊。
彎刀的刃上,順流著他溫熱的血。
雲歌笑閉上雙眼,斷氣了。
轉過身,冷冷的雙眼看著唐一心,亓官雨冷笑一聲,「玩物已經死了,還要繼續玩嗎?」
唐一心被她突然的下手,被嚇了一跳。
她真的沒有想到,亓官雨真的會殺了雲歌笑!
趕緊閃身到雲歌笑的身邊,探了探他的大動脈,發現早已沒有任何動靜。
該死的!
居然把他給玩死了!
唐一心皺了皺眉,不悅的吩咐道,「不用了,既然人都死了,就拉出去丟了。」
婚心如初:總裁太會撩妻 夜堂主,那這事就交你去辦了!」
亓官雨示意夜千嵐接手,自己徑自先行離開。
離開的時候,亓官雨得意的勾唇淺笑,想和她斗,唐一心還嫩了點!
夜千嵐扛著雲歌笑的屍體走出了地牢里,跟在了亓官雨的身後,一前一後的往崖邊而去。
在霞雲崖里,死人都是要從崖頂扔到崖谷里,屍骨真正的無存。
崖頂上,夜千嵐正想將雲歌笑丟進崖谷里的時候,亓官雨喝止了他,「等等。」
召喚出白毛獅王獅昊,亓官雨吩咐獅昊駝著雲歌笑離開。
夜千嵐不解看著她的舉止,「雨姑娘……」
亓官雨舉了舉手,制止了他的問話,「我知道你想問什麼,你一定想問,為什麼我會親手殺了雲歌笑?而現在又為什麼讓獅昊駝著他離開。」
「是。」
「我大師兄,沒有死。 綜神話之董永之女 ,我剛剛那樣做,無非就是震懾唐一心。唐一心就是認定我不敢殺他,才會叫我過去的,只要我露出了一點破綻,到時死的人就不是雲歌笑一個人,也會搭上我的性命。」
亓官雨淡淡的笑了。
夜千嵐還是有些不解,「可,剛剛你殺了雲歌笑……」
「不,我沒有殺他。他的心臟比別人偏離三公分,這是靈兒小的時候就說過。只要往他那個方向插去,然後再點住他的血脈,就可以造成假死的狀態。我剛剛讓獅昊離去,為的就是爭取時間,只要能讓大師兄見到靈兒,他就百分百死不了。」
「原來如此。是我唐突了。」
夜千嵐低下頭,謙恭道。
亓官雨搖了搖頭,「不,夜堂主。關於一些事,想必無霜姑娘與你也談了,不知道你會怎麼選擇?」
夜千嵐沉默了一會,半晌之後,才答道:「我,追隨無霜。」
「好,我明白了。我們回去吧,免得惹人生疑。」
「是。」
二人從崖頂回到主殿的時候,正在看到唐一心被公子重訓斥的一面。
公子重揚起大掌,恨恨的甩了唐一心一個大耳光,「你到底是怎麼做事的?本座不是說了嗎?留著他的性命,他還有利用的價值!你到底都做了些什麼!」
唐一心嘴角溢流著血絲,「主上,屬下知錯!」
「滾下去!」
公子重惱恨的喝道。
唐一心低下首,轉身離去。
看到唐一心被責罰的樣子,亓官雨與夜千嵐相視一笑,並沒有再逗留,回各自的住處去了。 雲歌笑被獅昊送回了客棧,白靈然等人都在等著他。
這個二貨,先是被人抓了,若不是二師姐亓官雨通報了一個信息回來,指不定她現在早就指揮大軍殺上霞雲崖去了。
幸好,並沒有等太久。
總算把雲歌笑盼回來了。
歡田喜地,漁家小娘子 ,當看到血淋淋的雲歌笑,而且還是死氣沉沉的樣子,怎麼能讓眾人不擔憂呢?
眾人中,只有白靈然最淡定了。
她一看到出氣的份兒都沒有的雲歌笑,並沒有什麼意外,反倒是吩咐獅昊趕緊回去霞雲崖。
此時,要做的就是替雨師姐安排好一切。
而受傷不輕的雲歌笑,則不在她的擔心之內。
眾人七手八腳的抬著雲歌笑進去了,最擔心的人,莫過於是上官鴻。
「靈兒,雲師兄,真的沒事嗎?」
「放心吧,他表面上是死了,但是還活著的,他只是處於假死狀態。」
上官鴻一臉不解,「什麼意思?」
「他的胸口是被人插了一刀,但是並沒有插中要害。放心吧,有我在呢,就算是大師兄他想死,也死不了的。」
白靈然詭異的笑了。
洗乾淨了手,她這才開始給雲歌笑看看傷口之類的。
這一看,那可不得了了。
她知道,大師兄雲歌笑落在了幽冥邪教中的人手裡,絕對不會好過。
卻沒有想到這些人竟然喪心病狂,居然用烙印!
這種玩意直接烙在肌膚上,那不是開玩笑的。
會直接使那一大片的肌膚組織,都壞死的,再也沒有重生的機會。
看到這些的時候,她的神色越來越難看。
沉默的替雲歌笑處理著身上的傷口,心裡已經有了一番計較。
也許,幽冥邪教的傢伙們,都把她當做軟腳蝦了吧。
想用這個激將法,把她激出來嗎?
微眯了眯雙眼,伸手輕撫了一下大師兄雲歌笑的臉,「大師兄,你放心,這一筆仇,就在十天後的月圓之夜來一個了
結吧!我定會讓那個傷害你的人,比你現在的樣子,還要慘上千倍!」
語氣,變得驟冷。
轉身離去這個房間,白靈然出去的時候,天色已經深暗了。
在門外守候著的人,已經不再是上官鴻,而是閻易天。
閻易天一看到她出來,招了招手,「靈兒,過來坐坐。」
走向他的方向,才發現他居然還備著了一些食物。
「剛剛你一直在給歌笑治療,也不好打斷你。我知道你晚膳並沒有用,所以給你弄了些白粥和一些小菜,你吃些吧。」
閻易天溫柔體貼的樣子,相較以前,不得不說變化了許多。
白靈然失笑,「爺,怎麼感覺你變了呢?」
「變了嗎?」
「嗯。」
「只要你安好,比什麼都重要。」
閻易天遞上一雙竹箸,比了比一旁的紅蘿蔔,「你嘗嘗這個,看看是否可口。」
白靈然接過竹箸,夾了一小塊,淺嘗了一下,「不錯。」
「歌笑他的傷勢如何?」
「沒什麼大礙,就是烙傷的地方有些麻煩,需要個把月才能完好。到時還要找到冰肌蛇,才能讓他的手臂壞死的肉重生。」
「需要我幫忙嗎?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