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羽冷目一掃,金戈趕緊放下茶杯,忐忑不安,一寸一寸的挪到鳳羽身邊。
「你凍僵了?」
「沒有。」
「你還是怕我?」
「沒有。」
「那你站成木頭幹什麼,想永恆么。」
鳳羽那廝冷冷的話語中,有著顯而易聽的殺氣。
……內牛滿面。
「坐下。」
金戈……
趕緊跑到自己的位置,端端正正的坐好。
鳳羽周身頓時泛起陣陣殺氣,目露凶光。
寬麵條淚……
金戈搬著凳子,失魂落魄的晃到鳳羽跟前,坐下。
鳳羽終於忍無可忍,雙臂一抬,似是鬼魅夜叉般撲了過來。
金戈當即嚇得抱住腦袋,整個人縮成一團。只覺頭一昏,眼一花。
再抬頭時,已穩穩噹噹落進鳳羽懷抱。
「本王讓你坐下,你卻偏生不願,難道你當真討厭本王。」
淚目。她坐了,而且還乖乖的坐了兩次。
鳳羽並不想要什麼回答,說完此話,就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。
他的頭埋在她的頸間來回的廝磨,之後一抹濕潤鉻在頸側,輕輕吮`吸。他的雙臂不停的用力,幾乎把她勒背氣。
金戈開始掙扎:「你、你放開我。」
鳳羽在她頸間搖頭,又將她緊了幾分,覆在她頸上的唇也開始啃噬。
這下,金戈是真的快背氣了,甚至骨頭都開始發痛。
「你、你勒到我了,放、放手,好痛。」
手臂鬆了幾分,金戈立刻雙手撐在兩人之間,拉開距離。
「你討厭我?!」鳳羽扣住金戈的下顎,迫使她抬起頭望著自己。
金戈很無語,卻又不敢惹惱這位大爺,只得憋屈的望著他。
鳳羽眸色一深,眉宇間浮出几絲柔情。
金戈愕然,氣氛頓時有些……呃……熱。
「戈兒」,他喚,嗓音低沉曖`昧,「你愛我,好不好?」
一道餘悸自心底劃過,金戈緊張的握起拳頭。
恰好一雙手覆在了上面,暖意頓時到達四肢百胲。
金戈像被觸電般顫抖了一下,心裡「咚」一聲漏跳一拍。
他的頭一低,她的唇瞬間便被他的唇覆蓋。吻一如既往的霸道,攻城掠池,不給她任何喘息的機會。
金戈無力反抗,被他吻得幾乎攤倒在他懷裡。
迷迷糊糊中,她好像勾住了他的脖子,趕緊一把摟住,生怕自己滑落在地。
他吻得更深,甚至,一手攬住她的腰,一手捧住她的後頸,幾乎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她的身上。
從眉角到唇際,再往下,沿著她柔和的曲線遊走……
屋外,風鶴聲起。
屋內,一室光華。
待金戈從窒息中解放時,兩人已是衣冠不整。
鳳羽還是將她梏桎在自己懷裡,有一搭沒一搭的親吻。
他在她的耳際喃喃的說:「戈兒,我想你。」
她的心一顫,突然就想起渾身是血的他,拉著她的手……
他又說:「戈兒,你若不愛我,也不要告訴我。」
她的心像是被誰狠狠抓了一把,竟是揪心的痛。
經歷了那麼多,她還有多少愛,她還愛著誰。
甚至她也不知道,因為,她有好久好久沒有想起過誰了。
她以為,他再也不會逼她,哪知,他卻換了另一種方式。讓她無從拒絕,只能逃避。
深深的呼了一口氣,彷彿要將所有的鬱結化為空氣。
岔開話題,她問:「對了,今晚你們不是要在怡湘閣捉拿陳同么?」
自怡湘閣被一網打盡后,鳳羽的暗探便將這些細作一陣捶打。
……暗探何苦為難細作,都是同根生,相煎何太急啊……呃……
這些細作自是一個個非常硬氣,情願死,也不願吐露任何消息。
好不容易找到一個軟骨頭,才從他的口中探到一些零零散散的消息。
說是陳同欲將關谷做為一條要道,等時機成熟,就一舉攻下,然後揮師南下,直搗京都。
雖然不知道陳同所說的「時機」是什麼時候,「師」又在哪裡。
但,鳳羽還是安排了自己的人扮成細作,並且給躲在薊國宮裡的陳同密信一封。
信中自然是說一切準備妥當,請他過來檢查一下,順便安排下一步工作。
由於一切都是秘密進行的,怡湘閣一事並沒有外泄。
是以,自以為是的陳同自然以為事情順暢,接到秘信,二話不說就奔回關谷。
怡湘閣有來無去,老謀深算的陳同踏進怡湘閣並沒有查覺異樣,也不知是大意,還是上了年紀腦子不靈光了。
為此,哥哥與鳳羽一合計,改變了原有計劃。
他們並不急著將陳同捉拿歸案,而是與其周旋,甚至從中探知一些秘密。 當然,怡湘閣是陳同搭設在吳、薊兩國的聯絡地兒。吳、薊稍有風吹草動,就會引起軒然大波。所以要把這顆釘子拔掉,那也是遲早的事兒。
打掉怡湘閣,就是斬斷吳、薊兩國的消息線。
是以,吳國捉拿叛賊;而鳳羽,則藉此戳爆阿爾布的眼睛,讓他只能在薊國內打轉轉。
如此一來,薊國又將回到薊王手裡。
合作雙贏互惠互利的事,薊與吳何樂而不為。
哪知,此事金戈不提還好,一提,鳳羽的臉頓時恢復了冷色。
卻見眸如寒光,直直射向金戈,冷冷問:「你想說什麼。」
金戈一怔,她想說什麼?她不就是想岔開話題,順便關心一下今晚的事么。
大爺,乃又腫么了。
眼見金戈一副迷茫的神色,鳳羽陰陰的盯著她的臉研究了好久,久到令人寒蟬,那廝才勾唇一笑。
「怎麼了?不高興?!」
金戈……吐血三升。
貌似,是你不高興吧。
罷罷罷,不作死就不會死。她還是少招惹他為妙。
金戈起身要走,這樣的坐姿讓她渾身不自在。
鳳羽卻一把扣住她,又在她頸上啃了一口……嗯,好吃……再啃一口……
然後,那廝一臉陶醉。
至尊隱龍 ,卻發現金戈在磨后牙槽。
「你,是不是餓了。」
鳳羽挑眉,別有一翻風韻,卻聽他慵懶的清冷的聲音道。
「嗯。是有點,你可願意餵飽我。」
遠目。不,願,意。
實在是……鳳羽又埋下頭,要在她脖子上啃一口。
哪知,門「哐」一聲被推開。
正巧金戈縮著脖子躲避鳳羽,更巧的是,來人是童玉。
泥妹,好巧。
金戈無比苦逼的望著怒氣沖沖的童玉,乾脆什麼都不解釋。
鳳羽趁金戈愣神的當兒,穩穩噹噹落下一吻,甚至還稍稍停頓了幾秒。
起身後,挑釁的望向童玉。童玉氣極,直奔鳳羽。
兩人……金戈哭喪著臉:這算是個什麼事啊。
金戈無論如何也拉不開打得正酣的兩人,直到金哥哥趕來,才將童玉拖開。
童玉撿起地上的黑色頭盔,瞄了金戈一眼,狠狠抹掉嘴角的血跡轉身出了門。
金戈趕緊追了出去。
鳳羽臉色一沉,整個人冷了好幾分。正要離去,卻被金執攔下。
「今晚,咱們都要下兩盤棋。」
鳳羽目如寒冰,望著消失在門外的身影,最終冷著一張臉離開。
總裁的千金嬌妻 ,那孩紙走得太快,她追得氣喘噓噓。
實在是跑不動了,她無力的揮揮手,雙手撐著膝蓋大口呼吸。
她停下腳步,他便也停了下來。
她一動,他又加快了腳步。
金戈p>金戈氣極,一跺腳:小屁孩,老子不追了。
只是,人倒霉,連喝口水都塞牙縫。
金戈這一跺,用盡了力氣,一下子跺到石子上,頓時痛得「哎喲」一聲,抱著腿跌坐在地上。
身後傳來哀嚎,童玉心中一驚,轉身飛快的向金戈奔來。
奔到金戈身邊……又奔了過去……
瀑布汗……
金戈喊:「童玉。」
童玉又返身奔了回來,見金戈沖他招手,一臉討好。
到了金戈身邊,居高臨下的看著她:「有事?」
金戈……
「沒有,你忙你忙。」
童玉眼角抽搐,瞟了一眼笑語嫣嫣的某人,又道:「沒事,我就走了。」
揮揮。金戈討好的點頭:「去吧去吧,我沒事。」
童玉……